“胡说八道，”安雅突然发火，她的双手紧握成拳，放在身体两侧。“如果这件事与我无关，你早就告诉我了。你会信任我到足以和我说再见。但是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就像我们的友谊一文不值一样。就像我一文不值一样。”
安妮沉默了很久，她的表情无法揣测。当她终于开口时，她的声音低而紧张，几乎带着痛苦。“你不是什么。但是我不能...我现在也不能成为你想要我成为的人，安雅。那时候不行，现在也不行。”
安雅瞪着她，愤怒和伤痛与迫切的需要理解交织在一起。“你到底以为我想让你成为什么？我只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朋友，安妮。我希望你能信任我，就像我信任你一样。”
安妮的眼睛闪烁着，眼底深处有一种原始而粗糙的情感在蠢动。“信任是一种我无法承受的奢侈。在这个世界里，不是和...”她的话语戛然而止，下颚紧咬，似乎是在强忍住话语。
安雅摇了摇头，挫败感和悲伤涌上她的喉咙。“好吧。保留你的该死的秘密。但别指望我像不知道你似的行事，并假装我们之间一切都很好。”
她转身欲走，心中沉重而且胸口疼痛。但在她走出几步之前，安妮的声音阻止了她。
等一下。
安雅停顿了一下，回头看了安妮一眼。安妮正在看着她，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。它在瞬间消失了，被她平常冷静的面具取代。
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，”安妮说，话语清晰而准确。“但……我曾在特洛斯特对你做过承诺，我会教你如何战斗。如果你仍然感兴趣……”
安雅眨了眨眼睛，吃惊于这个提议。这不是一个道歉，不是甚至接近。但这是一些东西，在安妮铁一般的防御中的一小裂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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